12月10日,当我手捧小洋人AD钙奶回家,并不曾料到,自己很快也会成为“小阳人”。
从起初症状来看,还真的只是以为普通感冒,毕竟只是轻微头疼。而且抗原检测连续两天也都只是一道杠。当时我就有个奇怪的想法,“我千万别不是阳性呀,否则不就浪费了这次头疼吗?”
从第三天开始发烧。再测,妥妥已经两道杠了。小学时,这曾是肩头的荣耀,是中队长特有的标志。结婚后,它也曾是幸福的欢愉,代表着家庭新生命的到来。如今再次加身,有了更为明确的意义——我需要与病毒的对决宣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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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并没有感到恐慌。身边阳性的朋友也没有。这说明,每个人成为自己健康的第一责任人之后,反而更容易以最乐观的心态,看待病毒感染。同时也验证着科学普及在群众中已经发挥着重要作用。
战疫上半场,我轻松败下阵来。躺了一天,起床想试试温度计。一甩表,才发现自己的肉都是疼的,根本不敢用力甩。身上出奇的冷,比别人拿到大牛股而自己持仓却连跌还要冷。当天晚上,我选择盖了三层被子,提前冬眠。
这是北京感染第一波高峰。各发热门诊和120服务量大增,有的患者风中排队6个小时,医生只给开了一盒布洛芬。所以,还是踏实在家静候病情进展更理性。
参照周边规律,每家都会留出来一个不阳的充当“壮劳力”。媳妇便成了家里的唯一劳动力。尤其对我,又喂水、又喂药,又端饭。结婚多年,从来没有这待遇。我只敢说,别急别急,等你倒下,我再伺候你。
可她毕竟手生,处处搞不明白。半夜我头疼喝药,她竟然把感冒灵和方便面调料包放一块,虽然我没有高热惊厥,但是这滋味,也齁得我半夜惊厥。
“奇妙体验”出现在第四天。早晨起床,头也不疼了,肉也不疼了,烧也退了很多。“我是不是痊愈了?只考验了我四天?奥密克戎你对我局气呀!”我给身边朋友打电话,说我可能会打破感染后难受病程最短天数记录。
病了四天,本事没长;饭量可是杠杠的。当天,我一个人就来了吉野家一套全家套餐。
打脸来得太快
谁又能料到,这种乐观预判,很快打脸。
第四天晚上,既然觉得身体和情绪都好多了。我就欠欠儿地跑去淋浴房洗澡。虽然当时没有感觉到一丁点冷,不过“报应”很快来了。
从第五天开始,我连续大烧,伴随着剧烈头疼。稍微一咳嗽,就会带动整个太阳穴崩裂。中间只能吃退烧药。但是家里没有。我便去京东、淘宝、美团买药等平台采购,结果如你所料,都是空手而归。比如,京东上显示,布洛芬需要在下个月中旬才有货。
而这也是我最为难受的阶段。半夜身躯发寒,对镜脸如红莲,嗓疼如同刀割。我想,当时即便我光身坐地铁,估计也会被安检拦下,问我是不是携带了管制器具。
更难受的是伴随着严重的鼻塞,整宿整宿的只能依靠嘴来呼吸,搞得半夜总被嗓子干醒。我就对自己的厚嘴唇说,你辛苦了,承担了原本不属于你的工种,吉野家全家套餐算什么?病好后,还要再好好犒劳它的。
不一样的“囤货”
南方出国抢订单,北方万众抢药。
从布洛芬、连花清瘟等常用药,到抗原等医疗设备,资本市场的炒作路线图依次铺展开来,这是北方哄抢潮在资本市场的全景折射,让我恍惚找回抢茅台、或者前些年集体抢盐的感觉。
但我个人经历来看,除了发烧最厉害的阶段,可以适度服用退烧药之外,其他阶段根本没有必要连续吃。反正药也不能预防、不能治疗,只是起到对症缓解作用而已。
最确定的大幅增加了使用量的,有且只有水。我每天都在大量饮水,医生建议1500毫升以上,我能每天喝一大瓶4L的农夫山泉。这几天喝的水,应该已经能够灌溉好几亩地了。
确定了阳性之后,鼻塞与流鼻涕并存。这让我怀疑,自己的鼻子到底是堵住了,还是漏了。难道液体比空气密度还小?
因此,垃圾数量往往倍增。拎去小区垃圾桶的时候,我习惯于自觉进行提前消杀。因为垃圾中很多都是具有传染可能性的纸巾、鼻涕、痰液等,而很多小区的垃圾清运人员和拾荒者,往往都是来自底层并不富裕的老人,倘若感染,对他们生活的影响会非常大。有人建议丢垃圾时用“鹅颈式封口”,保护自己,也关爱他人。
最难受的四天过后,我的身体,重新被鲜花和青草占据。
当下,无论是工作节奏、生活节奏,还是身体症状,都向我昭示着这场病情结束了。只有偶尔的咳嗽,提示它曾来过驻足过我的生命;同时,后遗症集中在味觉和嗅觉上,不过也在慢慢恢复了,听专家讲,经过时间推移,都会慢慢恢复。
这感觉,就像经历了一轮大熊市之后,市场情绪开始缓慢复苏。我知道,自己体内依然存在病毒,但已经只是些零星的残兵败将了。渐渐缓解的症状、慢慢苏醒的胃口,仿佛告诉我:指挥官,你正在赢得这场作战。我的白细胞战士,奥利给!如果也有抗疫奥斯卡,我肯定把小金人颁给你们。
从12月17日开始,我抗原检测就已经转阴。12月19日,已经连续为阴。复阴后,听说迎接自己的,将是半年左右的免疫时光。
总感觉,这个红利期应该不会是我们自身的原因,更重要的因素还是在于病毒的“家族衰落”,儿不如爹,爹不如爷。这就像很多人近些年积攒起财富,很多时候应该不是自己多有能力,而是时代红利使然。
次生影响
转阴之后,最重要的动作无疑是全屋消毒。虽然说,人转阴后,环境中残留的病原体其实很快就失活,不过这样做一方面可以保障自己和家人,另一方面也有利于小区和社会环境。除了衣物换洗、被褥晾晒、餐具消毒之外,冰箱、马桶、窗户……一个死角也不放过。
我个人认为,除了囤药之外,酒精湿巾和含氯消毒液的采购需求也将是明显大增的。不过依然没有必要囤货。
我边干边想,阳性之旅彻底告捷。我也要夺回逝去的三年时光。2023年,将是轻装而行的新生之年。
回顾整个心路历程,自己跟很多人一样,难受但并不怕。最害怕的是老人和孩子生病,担心会有不可控的事情发生。不过最终好在都平稳度过了。这更让我们坚信:没有一个冬天不可逾越,没有一个春天不会到来。
有一点值得提醒的是,虽然担忧,但我家小孩阳性两天,就自动转阴了。不仅发烧周期大幅缩短,而且几乎没有咳嗽、疼痛等症状。由此来看,很多家长也不用过度担心,孩子也能比你还抗打。
昨天夜里,我听到媳妇住的屋子也传出咳嗽。不知是否又要开始一个新的轮回。
(文章来源:e公司)